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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光了

【复健/kiva86组】后日谈

以狼叔视角写的一篇86线短篇。

复健产物,跳跃性有点大,OOC是不可能没有的(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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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音也说,他曾以为他这一生,就只会爱上友里这一个女人。不是那种可以四处分撒的爱,是那种捧在心上的挚爱。

 

我听了之后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迅速抬起脚,猛地朝他踢去。红音也岂是等闲之辈,会挡不下我这一击,于是他笑嘻嘻地往旁边一跳,躲开我的这一脚,然后摆出以往那副轻浮的模样,向我“啧啧”两声。

 

“小狗狗,就凭你还想伤到我,早了一万年呢。”

 

我吸了口烟,品味着尼古丁从我的口腔飘入身体内部的感觉,然后再悠悠地吐出来。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味道,但确实有种说不清的忧愁感,难怪人类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吸这个。

 

“所以呢,你既然这么爱友里,又为什么选择以那种结局收场。”透过墨镜,世界在我的眼中变了颜色。再也没有五彩斑斓之分,有的只是深浅分明。红音也说他今天穿了真夜给他缝的新衣服,是很鲜艳的红色,不过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不会摘下这幅墨镜去欣赏他的新衣服,反正我没有什么审美观念,多好看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模样。除了麻生友里,那个如同百合花一般纯粹又强大的女人。红音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前面去了,他背着那把小提琴,万分珍重的,走路的姿势却摇摇晃晃,让我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珍惜他的小提琴。

 

“啊!那个和这个可不是一码事,我这种千年一遇的天才的想法像你这种怪物是不会懂的啦。”他没有转头,就这么向着背后,向着我,伸出食指,摇了摇。

 

“嗤,好笑,不就是出轨吗,你们男性人类的通病。”我注意到脚下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有些棱角,打到人的身上应该会很疼。我比了比它与红音也之间的距离,瞄准了一会,卯足力气,将它踢向了红音也。

 

“咿呀!好痛!?臭狼你做什么?!”红音也大叫起来,抚着被砸到的地方,朝我龇牙咧嘴,作势就要过来揍我。

 

我笑了起来,再次吸了一口烟,把烟对着渐渐靠近我的红音也呼了出去。他完全没有防备,张着大嘴,就这样完完整整的将烟全部吸了进去。他猛咳起来,捂着肺部,拽着我,断断续续地说:“咳咳……你竟敢……暗算我两次……咳咳,好你个臭狼!”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心中却逐渐腾起一股无名火。红音也,红音也,在这个混乱无比的世界上,在这个睡着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世界,唯一一个那么自由的,能正直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的男人。我们狼人总是自诩我们这个种族是风,是活在世外桃源的高贵的种族,我们是风的主人,常常在月光下与风戏耍。但在与红音也的接触中,我却认识到,他才是风一样的人。狼人能做到风一样的速度,却达不到风一样的心境。我们渴望强大,只有强大的狼才能带领种族走上繁荣的道路。因此在月光下的不仅是玩乐,还有残杀的血腥。我们太过拘泥于力量,所谓的自由早就遗失在了月光中。红音也却颠覆了我这个认知,以人类之身。他不追求绝对的强大,不担心明天的住所,不用像我一样顾虑着死了之后,该如何维持种族的延续。明明都是所谓的神制造出来的物种,为什么他却可以这么自由?我好奇不已,直到与他能和平相处的现在,我也依旧好奇不已。我不禁想起了尚在厌恶着红音也的那段时光。和巴夏、力同为种族惨遭灭绝的惺惺相惜不同,我和红音也是实打实的通过战斗而熟悉起来的。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不是为了麻生友里,就是为了使用IXA的权力。现在想起来我不禁也觉得好笑,个性向来孤傲的我,为什么遇到他就会变得不能冷静。有个圆月高挂的夜晚,我的血性涌了上来,许久没有吸收过人类女性的生命能量,体内的细胞没有一个不是在渴望杀戮的。于是我久违地隐在那条常常会有女性经过的坡道,等待一位喝过顶级咖啡的女性从我面前走过。月光是如此惨白啊——蚊虫的演奏融进了夜色,树影打在地面上,露出可怖的獠牙,晚风吹过树枝,看起来就像是在张牙舞爪。有脚步声不缓不慢的响起——我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变换成狼人的模样,我就朝声源扑去。正准备将这个生命吞入腹中,结果那个声音却令我大跌眼镜:“哟,小狗狗,什么时候你变得对我这么热情了,还真是想不到啊。”我退去狼人的模样,抬起头来,不出所料,映入眼中的就是那个轻浮的笑容。红音也,红音也。我站起身,盯着在月光下笑得轻浮的他。月光将他的发丝照得分明,但却一点也没有渗进他的眼中。他自由,深沉,不可测,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类呢?我思考着,向他发出邀请:“来战斗吧,红音也。”思考不是我的风格,唯有战斗才是我的生存之道。于是月光下的红音也开怀地笑了起来:“啊,好啊,小狗狗。来场久违的男人间的战斗吧!”谁最先挥不动拳头就算谁输,这是我俩之间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像这种无谓的战斗往往都是我先败下阵来,因为这个男人太过赖皮,明明已经满脸是血,却还是笑着跟我说再来。我怒火中烧,可又真怕把他打死了。打死他我会爽快一世,但麻生友里会痛恨我一辈子。那是我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啊,我不希望她因为她爱的男人而恨我。就像现在这般——我坐在红音也的身上,拳头已经举起,他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就在我眼前。红音也喘着气,笑得很勉强,连话都说不出来。但他的眼神无声地告诉我:“次狼,再来。”

 

次狼,再来。

 

无比正直且锐利的眼神,带着我所没有坚定,狠狠地刺入我的心里。

 

在这个混乱无比的世界上,在这个睡着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的世界,唯一一个那么自由的,能正直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的男人。

 

你凭什么这么自由?你凭什么身为一个脆弱的人类,在面对Fangire的时候还能挺直身躯,毫不退缩?你凭什么在得到麻生友里的爱之后,却因为她不能欣赏你的才华而倾心于Fangire的女王?你凭什么在各个方面都打败我之后,明明可以将我踩在脚下嗤笑,却还要与我一并行走,谈天阔地?

 

红音也慢慢停止了咳嗽,我也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他凑近我的脸,我起眉头,看着他这不怕死的行为,等待着他的下一步。紧接着他一把拽下我的墨镜,然后用力地甩了甩他那件新衣服:“喂你这臭狼,难得我穿了真夜做的新衣服,你连个墨镜都不摘下来看,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不给我面子也要给真夜一个面子吧。快看快看,好看吗好看吗,口袋这里还有个小提琴哦,真夜缝的还是Bloody Rose!”他的语气是难得的幸福。我听得出来,那幸福与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幸福。

 

“啊啊,了解了,真好看,真夜的手艺很不错啊。”我瞥了一眼,然后便大步向前走去。突然色彩分明起来的世界刺痛了我的双眼,尤其是他身上那件鲜红的衣服更加令我睁不开眼。我干脆闭上眼睛,靠听觉来辨位好了。我思考起来,红音也这般向我炫耀他的幸福,是为什么。可是他的幸福又与我何干啊,如他所说,我本来就是个怪物啊,我不会了解所谓人类的幸福。要说幸福的话,我的幸福早就已经随着被Fangire杀害的同胞而去了。像你这样的人类是不会懂的吧,自由的,随心所欲的男人。

 

-

 

麻生友里大婚的时候,给我发过一份邀请函。那请柬很精致,是用华贵的绸缎做的。我看得出来,上面的字不是打印出来的,是麻生友里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我躺在地上,打量着这封贵气的请柬,有点可惜我看不懂人类的文字,就把这请柬丢给最了解人类社会的巴夏,让他念给我听。巴夏便一字一眼地念出来了:“谨以此函,邀请我风华正盛时光中的好战友次狼,参加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呐呐,那个大姐是叫你去参加她的婚礼哦,次狼。”巴夏放下那封信,眨着他清澈的眼睛对我说到。

 

我摩挲着下巴,呼吸变得缓慢,眼前逐渐浮现出初次见到的麻生友里的模样。她举着枪,挥舞着银鞭,对着Fangire,毫不留情的释放出自己最原始的暴力,长长的头发在空中洒出另一片漆黑的天空。她很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都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从见到她开始的第一眼,我就认定这个女人是为我族延续血脉的最佳人选。强大的女人身旁总是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男人,我坚信那个男人是我。即使有红音也在一旁捣乱,我也是如此坚信。只会说花言巧语的男人谁会喜欢?麻生友里需要的可不是只有嘴上功夫的人。每次麻生友里陷入困境,我都会奋不顾身过去救她。届时她的眼神中会充满崇拜,我就会揽紧麻生友里的腰,对着随即赶来看到这幅场景后气急败坏的红音也得意地笑。麻生友里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灼热,你看到了吗,红音也。没有IXA后就毫无作用的你,没有像我一样是强大的狼人的你。

 

明明是如此,明明是如此。麻生友里却在一个夜晚与红音也并肩而行,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美丽的笑容。我不服啊,我不服啊。论强大,论容貌,论相处的时间,我有哪个是比不上红音也的?为什么你要对着他展露微笑呢?友里!我失了平常心,找到麻生友里,强迫她收下我的戒指,并让她不要那么快给我答复。在我们狼人的世界里,对于向雌狼求爱,通常都是这样强势的做的。我本以为依平时我和麻生友里的交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的强大所倾倒。

 

但是,麻生友里在我的故居,我以为能重新获得幸福的故居,抱着伤痕累累的红音也,流着眼泪,对我大喊她爱的是他。

 

我落魄而逃,一边逃一边觉得这个场景可真是戏剧,戏剧得我都忍不住发笑了。我想用来得到幸福的地方,却促成了另外两个人的幸福。

 

只是谁能想到麻生友里与红音也会以那种结局收场呢。

 

“呐呐,次狼?次狼?你怎么走神啦,你到底要不要去友里的婚礼呀?要去的话就必须快点买一套正式的衣服哦,她的婚期就在下个星期啦。”巴夏把在沉思中的我唤醒,摇了摇请柬,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我翻了个身,摆了摆手:“不去。你想去的话你就去吧,顺便把阿力也带上。反正她也肯定不介意你们的到来。”

 

巴夏的声音猛地高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兴奋:“真的吗,次狼,这是真的吗?这真的可以吗?她可是请你去的哦?这真的可以吗?”

 

我轻哼几声,以示答复了。只听巴夏立刻就跑过去跟阿力喋喋不休地诉说自己的兴奋,以及对第一次参加人类盛礼的憧憬。该说巴夏不愧是孩子心境吗,可真容易满足。所以那份请柬对我来说的沉重,大概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

 

麻生友里,麻生友里。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拒绝了我选择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最后又选择了另外一个女人,于是他们就以分别收场。在分别后的现在,她依旧没有从伴侣的角度选择我,而是选择了我素未谋面的男人。

 

就如同红音也一样,我这一生也就只能以麻生友里的好战友这个身份陪伴在她的身旁了吧。这双重认知给我的打击,怎能不让我拒绝。谁会想去看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的幸福的模样啊,况且那个幸福还不是自己给的。

 

都怪你啊,红音也。

 

-

 

麻生友里死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她的葬礼。那时时光已经推移到很后面,红渡也出生了。

 

我举着伞,看着她的灵魂坐在悬崖边,温柔地笑着,眺望着海平线的远方,长长的头发一如初见,被海风吹了起来,在空中轻悠悠地飘荡。我没有叫她,而是与她一同听海浪给她的安魂曲。那么静谧的海浪,像是在对她诉说叹息和不舍。

 

不知是第几波海浪拍打了岩石,她终于发现伫立的我。麻生友里对我温柔一笑,亲切地呼唤着我:“啊啦,次狼。”

 

我注视着她,也对她温柔一笑。

 

“好久不见啊,上一次见你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太久了,想不起来了。说起来你可真是过分,我的婚礼,巴夏和阿力他们都来了,你居然不来,这我可是记了很久,你看看你啊,你要是那次来了,这次见面也不会成为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呢。我结婚的那个时候可美啦,比你以前看到我的任何时候都要美。我的丈夫给我买了两米长的婚纱,拖在地板上,像雪一样好看。你怎么就不来呢,太过分啦,你现在已经没机会看到啦。”她喋喋不休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斥责。我依旧注视着她,温柔地。我知道的,她想倾诉这些话的对象,并不是我。

 

“真是!”她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眺望远方。“那么,这位迟到的贵客,对于我的最后一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嫁的那个男人,他对你好吗?”学着谁的话语,我开口问到。

 

“当然好啦,他会带我去音乐会,会给我做蛋包饭,会给我一个家,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你这一生,有什么后悔过的事情吗?”

 

“没有。……才怪啦,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悔的事。要说后悔的话,大概就是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能欣赏艺术的天赋吧。这个是最令我后悔的事情了。”

 

“你对你的血脉,有什么期望吗?”

 

“有啊,当然有啦。我的期望就是我的女儿不要像我一样当半辈子的战士之后,连如何追求幸福都不会了。那可真是太可悲了。所以我希望让她的弟弟来承担这一个责任,把那个可恨的Rock,无论他从复活多少次,都把他打进地狱,让他饱尝我愤怒的火焰之苦。啊,这个有点沉重了。最大的期望,还是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再遇见一个男人的血脉吧。”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需要交给我来保护的吗?”

 

“那果然还是至上蓝天会吧!有至上蓝天会,我才能遇见大家,遇见美好的大家。它对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不过,没了我和你这个主力,那对至上蓝天会是多沉重的打击啊。倒闭还不至于倒闭,但果然还是很担心啊……所以咯次狼,保护至上蓝天会的存在,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要保护好这个铸就了你我存在的地方。”

 

“了解了。”

 

“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该到我问了。”

 

“那个男人,他现在好吗?”

 

“好得很。他和真夜很幸福,红渡也平安的出生了。”

 

“他这一生,有什么觉得愧疚的事情吗?”

 

“他嘱咐过我要对你说没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他很愧疚,为什么对你的感情不能抵过对灵魂相通的知音的渴望。”

 

“也算他还是有点良心。”

 

“那,他死了吗?”

 

“真夜说他是带着毫无挂念的笑容闭上眼睛的。”

 

“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毫无挂念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次狼,是他让你来的吗?”

 

“半分是他的嘱咐,半分是我的意愿。不过就算他不嘱咐,我也会来的,友里,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爱过的女人。基于这点,我也会来。”

 

“哈哈,那我可真是十分荣幸了。那么,再见了,次狼,能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见到你,我很开心。”

 

“再见,友里。”

 

点点光芒自她的身上散开,接着轻悠地飘上天空。我保持举着伞的姿势,望向她消失的地方。

 

男人就站在那儿。

 

“没想到你还挺会传达的嘛,次狼,是我低估你了!”

 

“你这个赖皮家伙怎么还在这里,我已经传达好了,快走啊快走!”

 

“着什么急啊,反正我一会也要走了,我就是来看看友里,顺便给你传个话而已!”

 

“不过要说煽情话还真不是我的风格,太肉麻了。啊啊!果然还是来战斗吧次狼!”

 

“我还没吃过男人的灵魂,不知好不好吃呢。不过像你这样腐臭的灵魂,想必也不好吃。”

 

“别啊臭狼!我还想转生呢!再说我的灵魂很高洁好不好!”

 

“咳咳,臭狼,很感谢你帮我传话啦。毕竟我对她做的事实在太……就算是我也愧疚了,没脸见她啊。”

 

“然后呢臭狼,我还是很担心红渡那个臭小子啊,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从未来赶到过去对我说不要生他出来啊!太可怕了,我本想躲过命运,活到能教年幼的他一些道理的年龄,但果然还是逃不过呢。所以在红渡迷惘的时候引导他走上正确的道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他是我重要的儿子,你也是我重要的战友,我希望你像他父亲一样,教导他。”

 

“啊……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了。我不会要求你连真夜都给我一起照顾的!照顾真夜这个任务就交给红渡那个臭小子吧。那是他母亲,他敢不照顾她,他老子我就算去地狱了也要从地狱爬起来去揍他!”

 

“嗯,最后次狼。你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伙伴,你是唯一一个与我在战斗中心灵相通的人。很感谢你能当上我的战友。如果有来世,我还要继续做你兄弟!”

 

“啊对了对了,你曾经很想知道我什么这么自由吧?也不是因为我不追求力量,而是我相信,生命中的每个机遇,都能给我带来力量啊。”

 

“试着放下执念吧,次狼。”

 

“那么,就这样了。再见,次狼。”

 

语音落下,便再也没有什么男人的身影了。

 

我收起伞,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慢慢向前走去。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他们的生命在我们异族的眼中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明明是这么脆弱,但他们的愿望,却可以长长远远的继承下去。可是见不到许下愿望的人,再长远的愿望,又有什么好,我无法理解。

 

走着走着,我突然间就流下了眼泪。

 

在我漫长的生命中,我再也见不到许下愿望的人了。

 

再也见不到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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